英國太子的離異妻子,死去十年矣。由於她罹車禍意外死亡,與埃及裔的男友在一起,而且傳出他們預備結婚,而喜事未成。男方的父親,即斷定是其前夫皇家的人,安排特務殺害那雙未婚配偶。這樣,是未成的將來家翁,控告過時的家翁。各級法院,次次駁回控告;但老人家則纏訟不休,成為民主奇事,雖然不算是韻事。
告狀,特別是告謀殺重案,總該找出一個可能的動機。現在的大英帝國,離婚,再婚,已經是家常便飯,各有自由,不會成為殺害的理由;可能的理由是要再婚的對象,是非皇族,非白皮的埃及人,只是年輕風趣而且有很多錢。
其實,且不談典雅娜的長處及短處,她有一個優點,“有交無類”,並沒有明顯的種族膚色歧視:據說,她還曾真實的痴愛過一名巴基斯坦男醫生,只是那醫生沒有興趣,或是不敢表露興趣。
在從前農耕社會中,人安土重遷,偶爾見到不同種族的人,會以為奇怪。至於異族通婚(Exogamy)的事,更是少見罕聞了。
當三千年前,在猶大地的小伯利恆,那時的居民,不會超過幾百人,有一天,突然出現了外邦女子路得,跟在落拓歸民寡婦拿俄米身後,雙雙形同乞丐,會是吸引人注意的事。路得是摩押女子,是拿俄米亡子留下的藺d。照舊約律法的觀點,摩押人是被咒詛的。但她誠心相信,歸從了真神,並且愛他的婆婆,不為自己利益,甘冒被拒絕的危險,隨貧苦的婆婆歸回伯利恆。她感人的話,真是擲地有聲:
“不要催我回去不跟隨你,
你往哪裡去,我也往那裡去;
你在哪裡住宿,我也在那裡住宿;
你的國就是我的國,你的神就是我的神。”(得一:16)
神是忌邪的神,禁止以色列人與摩押通婚,是為免他們隨從外邦信仰和惡俗,行淫亂的事,以致遭受神的震怒(民二五:1-3)。但皈信以色列的神,不僅是被接受,路得還成為大衛王的先祖(得四:21,22 太一:5,6),彌賽亞由她而出:“耶穌基督按肉體說,是從大衛後裔生的。”(羅一:3)
這是何等光榮的事!
使徒保羅最親密的同工,屬靈的兒子提摩太,“是信主之猶太婦人的兒子,他父親卻是希臘人。”(徒一六:1,2)不僅保羅欣賞他,當地的信徒也都稱讚他,所以保羅帶他同工。
在教會早期史上,有一位使徒以外最偉大的人物,是拉丁教父奧古斯丁(St. Augustine,354-430),母親莫尼迦是北非洲人,父親是羅馬殖民地政府的低級官吏。其種族不同,神卻揀選他們的兒子,重用他,成為賜福萬民的器皿。
想到許多年前,讀過一首童詩,因時間已久,記憶可能模糊,或自動作了適合時代的修正,但大意不會錯,題為“三個蝴蝶的故事”,那詩如此說:
白蝴蝶,黑蝴蝶,黃蝴蝶,
三個蝴蝶在一起,同跳舞,同遊戲,快樂同在花園裡。
飛到東,飛到西,快快樂樂在一起,親親愛愛不分離。
在一起,不分離。
風來了,雨來了,三個蝴蝶在一起;
飛到東,飛到西,到白花下去躲避。
白花說:
“白蝴蝶,你進來,別的蝴蝶不可以!”
三個蝴蝶不分離,飛到黃花去躲避。
黃花說:
“黃蝴蝶,你進來,別的蝴蝶不可以!”
風更大,雨更急,三個蝴蝶不分離。
飛到東,飛到西,在黑花下去躲避。
黑花說:
“黑蝴蝶,你進來,別的蝴蝶不可以!”
風更大,雨更急,三個蝴蝶不分離。
飛到東,飛到西,一同跌落泥地裡。
太陽公公出來看,把他們一同救起。
簡單的童歌,在字面底下,往往含有更深的意義,連成人,大人,也可以從中學習功課。小朋友或者會說,從來沒看見過黑花。黑花是有的,像黑玫瑰,是極深的紅色轉成像黑一樣。其實,也摩押黑人,他們的皮膚是深褐色,遠看似乎是黑的。不幸,人像草木一樣,也有偏見,成見。
誰都知道,三個蝴蝶合在一起,並不能抗禦風暴,勝過苦難。但相愛團契,是得神恩典的機會。
四十年前,馬丁路德.京恩博士(Martin Luther King,Jr.1929-1968)遭殺害,是為了種族仇恨;但他在死前預言,將來要見黑白融洽的社會,不再以皮膚顏色不同而分開,而是相愛,謀共同的福利。
歷史的輪子,又前進了四十年。也許,今天的世界,跟京恩的理想,還有相當的距離。
奧巴瑪(Barack Obama)的父母,是皮膚黑白不同男女的結合,他們所生的孩子,照美國種族分離的老規矩,該叫“莫賴託”(Mulatto),注定一輩子受輕視。現在,這樣“無爸媽”的人,竟要成為美國總統!據報導:早在奧巴瑪還沒有獲得民主黨提名為總統候選人之前,當他走進美國國會,就有多人高喊:“總統先生!”似乎是大旱之望雲霓,或說風雨之待天青。
看,白天,黑夜,不住的輪轉,時代到底不同了。狂人希特勒,盲信進化論的錯誤說法,推行種族歧視,幾乎毀滅了世界。現在,該是及早省悟的時候。看世界的災變這麼多!
現在正是風大雨急的時候。我們只有發揮良知,不再分別外面皮膚的顏色,轉離種族分離的罪惡,轉重人生命的內涵,才會感動神眷顧垂憐,公義的太陽出現,蒙恩得救。
2008年6月29日
選自:金燈臺《週中信息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