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路克.尤索夫(Farooq Yusof)原是巴基斯坦籍,成為英國人,娶了個馬來西亞女子,生下了五名子女。這雙夫婦對他們孩子的教育方式頗為特別,給他們立下誡命,必須嚴格遵守:
電視和流行音樂絕對禁止。
不得與其他年輕人來往。
嚴禁交往異性朋友。
每天開始,要作呼吸和伸展運動。
不論天氣多麼冷,要開窗睡覺,因為新鮮客氣“對於清新的頭腦是不可缺的”。
家中要保持冷,以促進思想集中。
孩子們不准在外面遊戲,要在花園一端的網球場上操練,或在外面塑膠布棚內讀書。
功課完畢休息的時候,孩子們要在樓上保持安靜,或輕步在廚房中幫母親作工。
這些訓練規律本身,並沒有甚麼錯誤,最多可說是特別或嚴格;錯在沒有規定甚麼:忽略了砥礪品格。
且看訓練成績如何?他的女兒蘇菲亞.尤索夫(Sufiah Yusof),果然不負所望,以十三歲的神童,數學成績穎異,獲准進入牛津大學,成為一時的新聞。作父親的得意的誇耀說,他的訓練程序是成功的。但可惜,十年之後,蘇菲亞到二十三歲時,再成為國際新聞的名人;因為這一次是被新聞界查得有據,出賣肉體,收費每小時130英鎊。
醜行被暴露,她自然有其理由。普通作妓為娼的借口,總說是為生活所迫淪落,無奈出此。當然,在牛津受過大學教育的女子,說法與別人不同,學得言足以文過飾非,不會承認自己有錯。
她抱怨受父母“十五年來持續的身體和精神虐待”的結果,使她出此。她更進一步,對記者和公眾說:“十多年來的寒窗辛苦,享樂一下是應得的。”她繼續誇耀說,恩客們對待她像公主一樣,帶她去逛高級百貨公司,買昂貴的商品送她,包括價格高達七百鎊的名牌皮包等。不以賣淫為恥,稱之為“享樂”,似乎是把自己的身價提高了,不是給人玩弄,而是自己享受,成為另一種生活方式;不過,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,是有些乖離常格。從她談話表示了甚麼呢?好像其父母不曾教導過“貞操”的觀念。也許,這個發霉的陳舊名詞,不僅在西方過時了,對東方青少年,也是急於丟掉的包袱。
這使人想起文文山公衣帶中的遺言:“讀聖賢書,所學何事!”現代教育的程式,值得再思。當然,查考許多學校的課程,學生讀的未必是聖賢書,說好的是教人如何爬登事業階梯,等而下之,也常有乖謬背道的書;如果讀聖賢書不能造就聖賢,讀濫污書的結果,豈不更為可憂!
其實,今代人讀書,多不是為修己和品格,而是作為“成功”的製造法,並沒有培養正確的價值觀念。說來似乎苛薄,這種教育的理念,如果說得上理念的話,就是刻意製造“娼妓”—當然,假使只訓練娼妓,雖然不好,為害人類還不至太大;像有人所說的,那稱為“最古老的職業”,還好過那種次古老的,卻是最污穢的職業:那是甚麼職業?不幸,所指的是政治!
甚麼是“娼妓”?根據韋氏字典(Webster’s Dictionary)解釋:“人自願的濫用其才幹或能力,為金錢作不正當或低賤的事。”照這標準看來,並不一定涉及為利的性行為,很多出賣靈魂的人,不顧品德,受雇說違心之言,作背德之事,為害人群,雖然他們穿戴的體面,出入高級俱樂部,其實比一般應召女郎更不如。
幾年前,美國有個幼童美后,只四五歲的時候,父母把她打扮為成年女郎的樣子,妝抹得十分妖冶,登台忸怩作態,看來令人作嘔,也為孩子覺得怪可憐的;這樣的操縱調教,不知孩子會有甚麼前途!意外的,那女孩子在自己家中被人殺害,可能是姦殺。雖然,該負其咎的,是摧花蕾的壞人,不過,也該思想:她的父母為甚麼那樣作?
在好多年前,讀過一首短詩;詩並不特別出色,也非出自名詩人的手筆,詩題好像是“當鋪”,其立意很好,簡單,所以容易記得:
秋風鞭打著我的脊梁
我再一次走進人面蜘蛛的網
任出多少代價
一身清白不當
這故事是說,有位難民或難兵,窮途末路,不得已帶著僅有的財物,走到當鋪裡去典當。這裡並沒有說交易有沒有成功,所重要的,是他立意不典當的,是他的一身清白。他顯然在逃難的時候,沒有趁亂打劫,發筆難民財,否則也用不著跑當鋪了。不過,他失去了家,失去了業,卻沒有失去品格,是值得為他慶幸的。
我不知道此人是否基督徒。
人,總應該有些標明“非賣品”的東西。不顧原則,能夠賺錢就好,是很可怕的情形。
基督徒立身處世,應該與世人不同,也敢於與別人不同。處在濁世之中,應該有超卓的表現,不要以發大財,有大名,為成功的標識,更不應以為蒙福的記號。使徒保羅以為基督徒“照著世人的樣子行”是可恥的事(林前三:3)。聖經說:“你們或吃或喝,無論作甚麼,都要為榮耀神而行。”(林前一0:31)
聖經說:“因為你們立志行事,都是神在你們心理運行,為要成就祂的美意...使你們無可指摘,誠實無偽,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,好像明光照耀,將生命的道表明出來。”(腓二:15,16)
我們可以先不談甚麼長宣短宣,不要急於高言東方把福音傳向西方,倒是應該先教導家人子女,保守家庭基地。求主憐憫。阿們。
2008年4月27日
選自:金燈臺週中信息